苏耀康：中国照明30年变迁与亚明的发展定位

不忘初心 再续辉煌

照明是为人类提供光明的事业。从上世纪初电灯进入中国后，中华民族的照明电器工业经历了100多年的发展，一代又一代行业工作者，以执着的信念和不灭的热情，为光明的事业孜孜以求，为我国照明电器行业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通过高品质的照明产品为世界提供高品质的光，始终是行业工作者不变的初心，也是照明电器行业发展的主旋律。

今年是中国照明电器协会成立30周年，又适逢新中国成立70周年。在党组织的指导下，协会秘书处将开展以“不忘初心 再续辉煌”为主题的系列宣传活动，回顾三十年来的发展历史和光辉成就，激励新一代照明电器行业的从业者再上征程，为建设世界照明电器制造强国继续努力奋进！

——编者按

中国照明电器协会三十周年系列采访报道，本期嘉宾：苏耀康，上海飞乐音响股份有限公司董事、副总经理，曾任上海亚明照明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总经理。

图：苏耀康，上海飞乐音响股份有限公司董事、副总经理，曾任上海亚明照明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总经理

非常巧，中国照明电器协会成立30年，实际上正好也是我个人在照明行业成长的30年。

1988年的时候，我在上海亚明总师办做标准化工作，就开始跟行业的一些专家、企业及行业协会开始打交道，制定国家标准。

1989年，中国照明电器协会成立。

所以这个30年的发展，实际上反应了中国照明的整个发展历程。

中国照明行业蓬勃发展的30年

从技术角度来讲，早先从做白炽灯、荧光灯、HID到LED，这个全过程都是在这30年中。

从照明价值链来讲，

它是从做材料、做器件、做产品，到做应用、做服务，包括我们今天如火如荼的照明工程这种应用服务，甚至到智慧城市的部分功能，也是在这30年的过程中发展的。

从规模来讲，

早先我们都是在计划经济下的，很多照明企业都是国有背景的灯泡厂，最多时只有100家左右。

到今天我们有几万家，涵盖所有的行业。

GDP从早先的300亿，到今天的6000亿。

所以整个这个30年中国照明发展的过程，就是我们中国照明电器协会成长的过程。

从我们整个行业的变迁来讲，

从国有企业为主，到以民营企业为主，直到完全走向市场经济，它也是经历了很多路程。

90年代起，尤其是在邓小平南巡讲话以后，我们国家打开国门，引进世界500强。

当初飞利浦和亚明合资，其实就是在那个背景下。

1992-2000年期间，合资成为照明行业的主流。

然后到了大概2000-2005年，以欧普、雷士的诞生为标志，国内的民营企业开始逐步增强成长，到今天百花齐放，既有传承的国有企业，如亚明、佛山等等，也有成长非常迅速的民营企业，如欧普、雷士、三雄，也有外资企业，如飞利浦、欧司朗在中国生根，落地开花。

所以这个30年，是中国照明行业蓬勃发展的30年。

对中国照明电器协会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大喜的日子，我们表示热烈的祝贺。

30年中的几个重要阶段

从亚明自身说起，实际上我们经历了这样几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计划经济时代

。

亚明的营销模式是统购统销的，比如说上海五交化，它是集中采购包销，然后发到各个地县下面的五交化站，是统购统销的模式，到今天整个营销环境都变成一个市场化的环境，也就是中国照明从计划经济时代，走向市场化的时代。

第二个，亚明和飞利浦合资。

实际上，老外进入中国做照明，做了很多年的研究。

我知道的大概是1985年就开始研究，最后GE、飞利浦都来抢亚明做合资，两方打得不可开交，最后是飞利浦胜了。

这也打开了中国照明企业走合资化道路这条路。

第三个，就是LED的诞生。

早先从白炽灯到荧光灯到HID都是为了节能努力。

所以LED来临的时候，确实是对我们整个照明的格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在技术上，有了很大的突破。

传统光源和电子是很难相容的，它的控制、变化以及应用想象是受到很多限制的。

LED在电子的背景下，所有的照明应用想象都可以实现，这个进步可以说是跨越式的，非常震撼的，也是非常迎合我们今天个性化需求的。

第四个，就是照明需求的增长。

早先一户家庭3-5个灯泡就行，到后来数量成倍数增长，这说明经济及收入的提高带来照明需求的增长。

同时需求的个性化差异越来越大，这就是市场的机会。

半导体10年发展对照明行业的影响

照明本来是一个功能性的东西，就是人们需要光，所以它更多的作用是发挥光的作用，所以我们很多的研究是朝着灯具配光这方面去延伸的，就是如何把光进行两次分配，应用到博物馆照明、体育照明、道路照明等等。

实际上，它都是灯，都是照明，只是不同的应用场景需要不同的配光，这是我们照明早先唯一值得去研究和提高的一个技术。

另外一个角度就是节能，如何去节能也是一个方向。

除此之外，在传统照明领域，很难有其他方向的突破。

半导体照明来了以后，这个突破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现在做照明，功能性的光是一个必需物，但是更多的是光+其他，半导体赋予了光更多新的内容。

比如说，我们整个智慧城市的搭建，其实也是离不开灯的。

其次，因为它是半导体，电子的，光变成了电子产品，成为通讯的载体。

从这两个角度来讲，照明的边线可以无限放大，放大到我们整个生活常态下任何领域。

物联网的发展其实也离不开照明，它可以作为物联网的一个终端，结合很多传感器、控制芯片，甚至是光通讯，让照明有无穷无尽的想象。

假定我们之前的照明是5千亿、6千亿的产业规模，那么当我们跨界出去的时候，这个规模可能就是5万亿、6万亿。

照明企业如何应对市场变局？找准自己定位

照明产业链中的任何一段，作为企业都可以来盈利，创造价值。

在上游芯片，中国市场大概是百家企业的规模，相对集中，技术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

然后到中游封装，大概是两三千家的规模；

再到次中游器件，大概也有三五千家；

再下一层到灯具，至少三四万家；

再到下游，就是做渠道，做工程服务。

这其中任何一段，其实都可以获取价值，都可以去开办企业。

对于亚明来说，早先是做上游的，做灯泡的，但是在半导体照明时代，我们失去了这次机会。

对我们来说，只能选择灯具，哪怕它是三万家、四万家。

但是其实怎么做，还是有讲究的。

我最近也有很多体会，灯具它其实就是分三个方面，一个室内，一个户外，一个特种。

那么对于亚明来说，恐怕更多的是户外，本来亚字牌被客户认知的就是户外。

然后，从采购客户的角度来讲，它又分To G、To B、To C，亚明更适合做To G和To B。

To C肯定是不行，它属于家居类的个人消费者。

那么，如果把这些结合起来，对于亚明来说，选择的方向就是户外为主，To G政府买单为主的产品。

归结起来就是景观亮化、道路照明、教育照明，园林照明、体育照明、港口照明等等。

之前亚明什么地方都去，什么市场都做，产业链也很宽，灯具做，器件做，工程也做。

但是现在它们是三个不同的价值链，除非你公司大到可以全吃，但是目前中国乃至全球也没有这样的企业。

对于亚明来说，下一站的方向就很简单，To G、To B客户，室外照明为主，政府买单的形式就是我们的目标诉求。

光这样还不行，这里面还有一些品牌效应的问题，灯厂太多了。

景观亮化里你到底想做什么？

行业里面已经给了我们很多信号。

比如说，大峡谷的洗墙灯、德洛斯的护栏灯，这些都是被客户记住的。

在某一个目标细分市场里面，你还得去细分目标产品，这恐怕是我们现在每家企业都要去审慎思考的。

我们不要去挤，一讲景观照明，什么产品都做反而卖不掉。

找到目标市场和细分市场特点的产品很重要。

亚明之前有好多这种尝试，也证明了这些。

20年前，亚明推出网球场灯。

其实照网球场，什么样的灯都可以，只要照度达到就行。

但是亚明是第一个出来的，一个方形的1000W的金卤灯，灯具颜色与网球场地面和围网接近，绿色的，哪怕卖到今天还在卖。

一讲到网球场灯，就是这盏灯，客户其他灯不要。

还有普通泛光灯，早先亚明在策划的时候就在想怎么去突围。

我们想到了一个现象，很多灯具商家喜欢装灯，所以亚明推出了就是ZY303这样一个灯具。

不需要灯具商家自己组装，亚明帮你配好，而且可选，金卤灯可以装，钠灯也可以装，双端可以装，单端也可以装。

因此，一下子把这个市场打开了，我们给产品取名叫天王星、海王星，被大家记住，一直卖到我们脱销。

所以我认为照明虽然是个红海，但是每个企业角色定位一定要清楚。

不管是民营企业、国有企业还是合资企业，其实都有它的优势和劣势，目标客户一定要定准，而不能说所有的客户都是我的客户。

关于智能照明，企业怎么结合趋势落地？

智能照明已经是一个趋势，也是不为人的意志转移的。

做照明的企业自己要想得非常明白，在智能照明领域里，我们的角色是什么？

很多企业自己去研发智能硬件、软件，包括搭建控制运营平台。

也有企业是借助那些公共的平台或者IT企业，比如小米，涂鸦。

我个人认为，照明企业一定要定准自己是照明企业的定位。

我看到我们很多企业自己去研发这些控制软件、控制芯片，甚至于一些应用的平台设备，这样会把我们照明本身的角色丢掉。

我们研究的是灯本身，千万不能去研究智能硬件和软件，这个不是我们的擅长。

还有智慧路灯，作为5G的一个载体。

但是今天我们更多的是叫多功能杆。

我们在杆上搭了摄像头，显示屏、wifi充电桩，它整个杆与杆之间的运营是连起来的。

园区级别，很多企业会做，很多企业都是走在前面的，三思是在非常前面的。

在智能路灯杆上运营起来就跟通讯有关，跟我们的控制平台有关。

这方面动脑筋的人很少，所以我们想如果智能照明和智慧路灯是我们行业发展的下一站，我们做照明的人如何跟我们社会资源匹配，和做控制，做软件，做应用平台的这些企业紧密合作，使智能路灯变成真正可以运营的互联互通的智慧城市中的一个载体，而不是今天展示的很多智能路灯，仅仅是个展示。

实际上这方面亚明已经有很多研究和积累，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做到跟城管系统配合好。

例如，城市精细化管理可以做到自动派单。

比如垃圾堆起来了，路灯杆有一个点会监测到这个地方的垃圾，就会自动派单派到城管局，然后主管单位出车来把垃圾清理掉。

小摊小贩超出面积了，这也可以自动判断。

窨井盖偷盗，也可以自动派单。

至于灯本身好坏，光参数发生变化，光效、寿命等那更简单了。

所以接下来亚明出的所有的灯，第一步先加上一个自身的检测系统，卖给所有客户的灯，光电参数、光衰寿命和运营情况随时随地可以调用数据。

亚明在智能照明整个生态链中的布局

亚明之前用新的机制创建了一个公司叫飞乐电商，当初的用意是通过淘宝来做一些电商业务。

两三年下来，它实际上在家居照明领域已经有所积累和渗透，而且它的机制也是混合的，团队有持股的。

在我们国有企业里面，团队持股还是不多的。

所以我的定位就是，飞乐电商作为亚明板块中探索全屋智能或者说室内智能的这条路。

户外智能就是由亚明企业本身来承担，在这两个方向上，可能户外我们会跑得快一点，因为毕竟室内的照明基础亚明现在还相对落后。

在户外这方面，我们会倾注全力。

所以我们更多的是从园区级的智慧路灯开始，接下去再关注城市级的智能路灯。

城市级的智能路灯超出几万杆，如果要互联互通，从技术层级上是很难的。

上海有105万盏路灯，如果要把它连起来，碰到的问题是无穷无尽的，主要还是通讯问题、运营问题、数据丢失问题。

对亚明来说，如何从园区级去到城市级，这是我们未来要突破的方向。

祝福：

首先，祝贺中国照明电器协会三十周年庆，同时，也希望在中国照明电器协会的指导和领导下，带领我们中国的照明行业走向世界，特别是把中国照明的品牌推向全球。

采访：中国之光网总编洪兵

文字整理、编辑：乐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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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