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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风格与设计批判

江海阳 · 2019-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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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设计杂文,大概讲了对于设计风格的理解以及当下文旅照明与市政照明的一些问题。“批判”这个词语在传统语境里不是今天的否定意思,而是“批”与“判”的综合,没有臧否色彩。 

这是一篇设计杂文,大概讲了对于设计风格的理解以及当下文旅照明与市政照明的一些问题。“批判”这个词语在传统语境里不是今天的否定意思,而是“批”与“判”的综合,没有臧否色彩。 

一 设计风格

今天的国内照明设计逐渐有了风格。

以前不敢说有,如果有,也是碎片化和无序化风格。“风格”一词是什么意思,可以概括简约的认为——“如果一个设计的全部创造物都服从于一个法则,我们就把这一法则叫做风格。”

比如我特别强调设计手法的应用,我喜欢多用投光灯来实现大块面的效果,特别提倡形态的立体感和空间的呼应,那么用这种意识做出来的照明设计就是具有某种鲜明的风格。应该叫什么风格呢?一时我还下不了定义。

建筑设计风格就太多了,从古希腊的殿堂式神庙,古罗马的巴西利卡,到中世界的哥特风格,文艺复兴后的浪漫主义、巴洛克、新美术运动,工业革命后的构成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白色派、高技派、解构主义……。音乐也有风格、美术也有风格,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风格。只是到了今天的照明设计,就很难冠一个“风格”出来,这也许和照明的本来性质有关。建筑师、美术家都是在塑造实体的形态,而照明是在实体上营造氛围和意境,这是属于人感知的领域,属于虚像,作用于人的判断和满足与否,这种感知类的事物很难用“风格”来归纳。

风格的实现靠的是具体的手段,也可以叫做手法。我们创造了两个词系统地概括照明设计的手法应用,把照明的所有手法分为两大类,第一类叫做“借势照明”,第二类叫做“本体照明”。“借势”,顾名思义就是光照的彼此利用;叫做“本体”,那就是在载体本身上做灯光布置。这两种照明手法并不是截然对立,而是有参照、有融合、有比对。

二 借势照明

先来说第一类“借势”照明。

借助于各种地形、地貌、环境构成对载体(包含了建筑、景观、雕塑、水系等等,以下称为载体的皆含此类)进行光的投射,让载体清晰突出起来。也就是说灯并不是固定在载体本身上面,而是从其他周边形态上对这一个载体作用。有时候比较复杂的载体空间,也可以彼此进行灯光对射,这种手法称之为“借势照明”。

我在具体的设计中也是比较喜欢使用“借势照明”这一手法。这很考验一个设计师对建筑的认识、对空间的度量、对人的观察视角、审美喜好的思忖把握。做“借势照明”首先要懂得建筑(载体)的特征在哪里?怎么去发现最具美感的建筑核心一面?我们习惯性是将建筑通盘照亮,这种照亮就是简单地往建筑上装灯,多多益善,而不是思考建筑需要这么多的光亮吗?

“借势照明”是在挖掘建筑的本质美或者显著特征,甚至“借势”之“借”也含义颇多。借是一种组织,一种暗喻,一种化繁就简,一种因地制宜。“借”是巧妙地处理各种载体之间的关系——借助、假借、凭持。“借”是设计师匠心独运的实践。“借势照明”很考验设计师的功力,要选择合适的装灯位置,考虑投射距离以及灯具的外形和隐蔽,还要最大可能去规避眩光,这里面灯光调试的成分所占比很多。很多工程公司往往不耐烦去做“借势照明”,就在于这种手法对设计师的现场工作提出很多要求,需要驻场设计,还要设计师有丰富的解决问题的临场经验。

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灯光现场调试的细微之别——“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不知道诸位有没有这种感受。有时候对于灯具的中心光强略调一点点小动作,马上受光面出现光强差异,载体的特征就会改变,设计师最为看好的一个要素消失了、减弱了或者增强了。照明设计的真正乐趣就在这里,在黑暗中体会光的层次变化、明暗变化、过渡变化、强弱变化,给你带来无穷的想象空间。

有时候你刚好感受到一束光对于载体的表现恰到好处,完美的很!可扭头一看,灯具的眩光非常严重,尤其在观看的最佳角度上,你必须去舍弃载体最好的光照,而去减弱眩光的影响。这时候能对灯光、载体、观察视角这三者起到某种均衡作用的就是设计师全盘掌控的能力了。是放弃最佳载体表现,消灭强烈眩光?还是不顾忌眩光而追求载体效果完美?或者在最优的观察视角上实现眩光控制和载体表现之间最大的公约值?

以上的话说着很拗口,其实想表达的是一个中心意思——“用光之妙、存乎一心。”

设计是一个有时处心积虑,有时放纵心性的事情。设计的好坏来源于你对于事物认识程度的高低,而事物的认识来源于对于世界的观察和持久的用心,当然更来自于游历、阅读和心态开放。

我们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最为本质的“借势照明”,是我们每天都能见到的天光,也就是太阳光。它不用去“借”,它就是光的本源。“借势照明”可以从它那里学习到不同载体在一日光照中的运动变化。

这是一个典型的借势照明手法举例。光从对面的古典建筑上投射过来,并不是将所有建筑立面投亮,而是用若干个灯具组合,将建筑的中心部分投射出富有退晕变化的亮点效果。这种手法可以很大程度上体现建筑的体块关系、整体面貌,甚至是带有舞美情景,有着视觉中心的强烈呼应感。但这种对射的手法要考虑到投射面的室内状况,如果是居家生活,采用这种直接投射未免会不近人情。

太阳光将一侧的建筑投影在另一侧的墙上,这是最普通常见的光照方式。我们偶尔也会在照明中使用这样的手法,比如将树叶投影在地面上,美名曰“月光照明”。想要更大地实现彼此建筑的阴影关联关系,需要更远更大的灯具,这在现实中不容易实现。

上图是公路边的一座神庙,工程预算根本不够用细微的灯光将它刻画的淋漓尽致,我们只能借用路边的立杆灯光对它远距离投射。虽然没有很多丰富的细节,但是大的块面体量以及在建筑上阴阳顿挫的黑白关系,还是能吸引更多的视觉关注。

所以说照明设计是一种艺术创作的事情,没有教条的、刻板的、一成不变的手法,更多的都是在实际中发现,在比较中运用,在反复中成功。

三 文旅照明与市政照明之不同

今年文旅照明很火,同样市政照明更火。我们在设计市政照明的时候觉得很容易,只要是效果图被业主确认,工程公司用心去做,最后实现的建筑照明基本上和效果图相差不大,于是就有了业主用效果图来验收一说。

现代建筑照明容易设计也容易去做,这句话我是针对今天流行的大市政照明来说,那些富有艺术格调以及独特魅力的建筑载体不在容易设计的范畴内,它们往往会要求建筑风格、使用功能、场所精神能和灯光意境相一致。今天市政照明的一大显著特色就是它忽略设计或者没有设计,看似市政照明中效果图和施工图完备,所绘制的大样、节点、做法示例都能体现设计公司的实力,但我还是寥寥能看到有几个像样的市政照明城市范例。

基本上我们看到的市政照明是这样的,做为本体照明它具有几个主要特征——

第一:线型灯的广泛应用,但凡是楼顶就要往下洗墙或者勾边,楼间隔线要灯带洗亮;

第二:点光源没有节制的应用,只要是建筑立面能装上点的地方都不能缺少;

第三:底层用大功率投光灯照亮,或者立杆或者装在建筑本体上。

至于几十栋甚至更多栋联动的建筑媒体立面在此不论。

我们经常抱怨城市的同质化严重,其实现在的城市市政照明的同质化已经到了令人触目惊心的程度。这就是同样的手法设计已经像传染病一样在各个城市间流行,往建筑上粗暴地装灯,这很简单,这不是手法设计,也就没了“风格”一说。

而文旅照明就不是寻常大规模装灯了,甚至很多时候你灯具装的多反而丧失了趣味和内涵,失去了做为文旅项目所必须拥有的“不确定性”、“朦胧性”、“抽象化”的空间诉求。这种情况下灯具越多越庸俗,光线过亮越让人嫌。

文旅照明中“借势照明”是用的最多的一种设计手段。我们在湖南武陵桃花源景区的照明设计中就采用了很多“借势”手法,产生了诸多令人想象不到却又觉得合情合理的氛围场景。

这栋仿秦汉建筑的顶部采用了树影灯投射,光从另一侧的高地照射下来,同时灯具隐藏的颇为巧妙,基本上看不到光源。这时候只见树影婆娑摇曳在屋顶瓦面,仿佛真的有月下桃花源之感。同时再建筑上安装了小型投光灯做细节光影刻画,这种将“本体照明”和“借势照明”运用到一起的综合手法,其实是目前最为常见的。

任何设计手法都不能割裂的来使用,手法的组合拳打的越流畅、越简易,就越有视觉冲击力。

随着文旅项目的投资逐步增温,越来越多的工程公司介入到文旅项目的设计、施工、运营中来。这些做惯了大市政的公司初入都有一个不适应的过程,从标准化的图纸加工突然转变为设计创意性的艺术交底,从大面积装灯到时尔如惊鸿一瞥的照明。这些工程公司习惯性地用对待市政照明的心态来要求文旅照明,于是一开始就手忙脚乱起来。

文旅照明就像它的名字“文”、“旅”一样,强调的是个性化和情景化,它不是机械的大规模生产,甚至是一个灯装上去以后会有很多次的调整——位置、角度、选型对比。它是艺术照明、观念照明、情感照明,它是促进照明未来化发展必不可少的积极因素。

四 照明的意境

照明确实到了该谈“意境”的时候了,风格之后必然是意境,这是照明在生活中应用日益广泛的结果。

意境对应的是人的情感适应,同时给人带来审美的体验,让人在美的环境中愉悦、轻松、内心调和。意境和区域性文化有关,不同的文化因素下产生的意境也是截然不同。比如杭州西湖给我们带来什么意境?有人说西湖是“晴湖不如雨湖”,现在我们照明人又给它加了一句——“雨湖不如夜湖”。艳阳高照的西湖好像少了很多想象空间,多了平铺直叙。西湖之美,美在让每一个来访者浮想联翩,有代入意识,瞬间回到千年岁月,回到雷峰塔的故事、化蝶的传说、慕才亭下的追忆,没了含蓄隽永感觉的西湖也就味同嚼蜡了。

雨湖则不然,雨丝绵绵如柳叶连连,无端地将西湖的视觉空间限制在咫尺。云雾阻隔了苏堤白堤杨柳岸,但是物理空间的压缩却放大了意境空间,雨湖释放了西湖本身就具有的南方园林孱弱、凄美、哀婉、荡气回肠、回味无穷之感。

现在又经过“夜湖”的发挥,更进一步拉大了空间意象。经过G20会议之后的西湖照明,夜晚四围山痕一线,近处湖湾倒映,树木灯光明灭,极远处通体发光的雷峰塔成为观赏视线的收束点,灯光下的西湖更加耐人寻味。

就我目前所见,能达到照明意境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因为意境关乎着对于文化的认识和情感的趋同。

西安的钟楼、鼓楼是灯光意境的一个有益借鉴。

钟楼位于市中心,城墙内东西南北四条大街的交汇处。鼓楼在北院门大街路口,和钟楼相距两百米,遥相对峙,所谓晨钟暮鼓就在这里。钟鼓楼是明洪武年间的建筑,按照皇家典制建构,钟楼为三重檐四角攒尖带宝顶建筑,屋面覆碧色琉璃瓦,立面明柱红色檐廊,彩枋细窗雕花门扇,斗拱繁复皆彩绘,屋面举折舒缓,如翼翕开,整体雍容华贵,蔚然大气。鼓楼为梁架式木结构楼台建筑,上下两层,重檐三层,歇山顶,楼体外观古雅雄健,富有浓郁民族气息。

这两栋古建筑照明实施已有经年,我在杂志上和手机屏保上看到过它,印象就很深刻。前阵子去西安公干,朋友晚上拉我去吃回民街,穿过城墙,行不远,就看到正对着大街的钟楼,那是一种一眼望过去就夺人心魄的光色之美,恢弘大气,极富韵味,可谓达到了“意境”美学的标准。

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两栋建筑的用光之美。

中国陶瓷以“钧”、“汝”、“官”、“定”、“哥”这五大窑口为最好。宋代的钧瓷以“天青色”为极品。天青色是什么颜色?天何尝青过?青天只在中国画里见过,但已经是深入人心最能代表中国了。钟为金,在五行里为乾、为肃杀、为变革,故而屋顶用碧色象征天。照明用大约4000K的光将碧色照亮,并且角度调控到将举折舒缓的屋面略有灰变亮的程度,而四条垂脊是受光的,呈现出青白色。金顶收束的下部粉绿色花纹和金箔贴面的顶部有着细腻而清晰的面光,做为至高点显得无比灿烂辉煌。

为了防范鸟类和蝙蝠在斗拱内筑巢,几层斗拱都用纱网罩了起来,从下一层的瓦片灯投射的光将笼了纱网的斗拱照亮,呈现出一种朦胧的质感,清晰和不清晰之间,略有模糊又很含蓄,让本来阴影浓重的斗拱组合变得消退了几分,光的婉约也无非如此吧?

下一层的明柱红色门窗回廊,从栏杆内侧下方向上投光,用朱红色的灯光渲染照射,更进一步营造了“中国红”的韵味。这种从上至下金色—天青—灰黄—天青—朱红—天青—土黄的梯队色彩改变,让钟楼从周边纷杂的城市光色中跳脱出来,显得极其炫目扎眼。就连悬挂的大红灯笼,红面黄纹,也是喜庆味十足。最妙的是专门有一束光照亮灯笼的底部,让整个灯笼造型浑圆敦厚起来,仰视时立体的很!

最下面的栏杆、台基以及中间的门洞,都采用从下向上的洗墙手法,将基座的高大威严烘托出来,效果颇佳。用最好的配光、混光、混色、显色性以及安装工艺来实现一栋古建的照明,让它存在于真实与虚幻之间,这是意境的空间,这种手法可谓匠心独运。

五 本体照明

这张照片里地埋灯是借势照明吗?我觉得还应该把这种设计手段归类到“本体照明”上来。什么是“本体照明”?在建筑和载体上装置灯具,对建筑的立面做丰富性、细节性的刻画和装饰,为的是让建筑更加视觉突出,这种照明手法被我称之为“本体照明”。

中国人爱建筑立面装饰由来已久,秦尚黑,汉尚赤,唐尚黄,明清的和玺彩绘和旋子彩绘成为皇家御品,而民间大量使用砖雕、木雕、石雕来丰富房屋立面的故事性叙事。那么发展到当代,在建筑上大量采用各种灯具进行洗、投、透、点的布置,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今天的大市政照明多数都是“本体照明”之类手法,这种手法最大的好处在于通过灯光的装饰,让建筑物成为一道发光体。本文不是讲解在建筑上以何种灯具组合来实现“本体照明”的技术文章,所以不在灯具的使用上展开述说。

这张效果图就是典型的“本体照明”手法应用,以建筑的细节刻画为主要设计实施手段。强调的是光在立面上的定点分布,以及光在建筑上的受光、阴影、安装位置、投射角度、配光角度等等设计细节。“本体照明”和“图形学”关系很深,我曾经研究过一段“照明图形学”,就是试图将光束(光斑)做为一个个像素单元,通过分析它们彼此的组合关系,进而思考这些由光斑组成的“图形”所代表的深层含义。

建筑师柯布西耶在《新精神》第一期中说:“通过对形式和色彩的安排,组成了人的基本感觉”。

光是人和世界之间的一座桥梁,那么由光所组合而成的图形就是构成这座桥梁的基石之一。不管这种图形出现的动因是什么,一待出现就构成了视觉画面中的可识别、可导引、可联想的“符号。”

什么是“符号”?现代德国哲学家恩斯特·卡西尔(Emst Cassirer 1874-1945)认为人与动物根本的区别在于:动物只能对“信号”做出条件反射,只有人能够把这些“信号”改造成为有意义的“符号”。在卡西尔眼里“人”就是“符号”,人—运用符号—创造文化。人类生活的典型特征就在于能发明、运用各种符号,从而创造一个“符号的宇宙”。这样,符号活动就是把人与文化联结起来的中介物、媒介物。这段话的深刻在于卡西尔道出了符号存在的本质,人就是独立存在的个性化的符号信息,人就是文化的本身,符号也是沟通人与世界的关键。

我们生活在图形的世界里,只要是有人类活动和生存的区域,就不能没有图形的交流和创生,这也出现在我们活动的空间——城市的立面图形,平面图形作用着我们的生活出行。图形的特指性决定了人们在识别判断过程中的目的和过程,无法确定目的性的符号设计将产生识别混乱。运用图形的能力是人类在生存的过程中积蓄的重要能力之一,也是人类在解放了双手以后使用工具就开始从事的工作。于是我们在法国看到史前的洞穴壁画,商代人的甲骨文字,中国传统文化中依据山川形势来布局的风水术等。

北京望京SOHO的建筑本身就是几个硕大的“类山图形”组成,而照明只是更加凸显了这种图形的特征。让夜晚的“山体”从夜空中“剥离”出来——“剥离”谈的是不同客体间的关系问题,也就是如何将照明的图形从纷繁无趣的庞大背景中解放出来,让它实现独立的完整性,更便于观察和识别。如果一切照明现象都混淆在一起,就会变成含糊暧昧的视觉空间,不论从任何一个视角来看都是由混乱支配的,那就失去了世界的识别性与互动性。

我们在建筑照明的立面灯光布局中,每一个点位都是构成图形的像素。设计灯光就是在设计图形,可能你是无意识的将灯具有序或者无序排布在建筑上,这就构成了建筑照明图形的存在。

    图片中城市横七竖八排布的灯光图式,就没有构成一个画面中和谐的构成关系。这是臃塞的、互相矛盾的、充满自我表现欲的照明图形。我们在做城市照明时思考的不是单一的建筑照明,而是要把这栋建筑和周边环境里的所有载体放到一起去比较,去取舍,去寻找一种城市共生的光环境图景。我们要给观赏者以适度“留白”,要让人产生思索,要给人以呼吸的权利和自由。

这种由LED视频灯组成的图形正是最近这些年很流行的媒体立面建筑,灯光完全重构了建筑在夜晚的形象。根据建筑的使用性质,图形会选择配套的动态变化,从而形成和酒店相呼应的外在气质。由此可见图形会分为“有意义图形”和“无意义图形”,“有意义图形”在于传达准确信息—形成发布—直观了解—产生记忆;“无意义图形”在于丰富视觉—抽象表达—暗示联想—艺术思维。

这是建筑的图形,同时构成了光的图底关系。在黑暗中每一束光都是有灵魂的,它们产生对话、交流、评判,设计一定要追求众多元素间的互为关联。在空间中是谦和揖让的,所有载体在灯光的照射下都要具备构图感,而不是一个个在比亮。

在心理学上有一个重要名词——“格式塔”,又叫“完形心理学”,讲的就是图形带来的人的知觉感受。我们都有看见不完整的图形进而联想其完整态的心理动机,比如我们看到断臂维纳斯,就会想到它如果健全,双臂该怎么摆放?是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提着裙摆?还是另有姿态?就是因为它的残缺,反而让人的精神世界得到了升华。

*注:本文由行家说APP与行家专栏作者江海阳联合出品。谢绝任何未经许可的转载。授权或加入行家说照明微信群 ,请联系微信号:hangjia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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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阳,高级室内建筑师,一级照明设计师,文化照明倡导者,江海阳工作室主持设计师。设计文论代表作:《设计的三观——文创照明之境》、《形意之间——论照明设计场所精神》、《城市精神生与死》 《照明设计符号学》、《城市商业空间照明中的情感心理需求》、《福建省城市照明现状与品质提升思考》、《照明美学的再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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